从一个104岁老人身上学到的人生、德州扑克及长寿的秘诀

David Mamet写了一篇名为《扑克教会人的事情》（”The Things Poker Teaches”）的文章，发表于1986年的《纽约时报杂志》。其中，他讲述了很多教训中的一个：“很多文雅却无法理解的庸俗思考：扑克是为了钱。”在Mamet看来，这一不可动摇的事实意味着扑克玩家需要采取坚定不移的态度。“这意味着不要因为在乎其他玩家的感受而让步；这意味着不要因为觉得赢了而在晚上结束时把一些钱还给别人。”1986年，Mamet39岁。如今，他已经76岁。阿尔·史塔夫（Al Staff）104岁，每周在纽约州奥尔巴尼的Avila退休社区主持两次扑克游戏。史塔夫多年来也从打扑克中学到了一些东西，对游戏得出了一些不同的结论。对史塔夫来说，这场游戏中最不重要的部分是钱。“每个筹码一角，”我买入时他告诉我，“我们真是土豪。”我试图买七美元的筹码，但他们只卖给我两美元。他们向我保证现金可以使用。我环顾桌旁的筹码，如果桌上有一百美元，我会感到惊讶。游戏是7Card Stud Hi-Lo Split with a Declare，这意味着在下注结束时，剩下的玩家都要把一些筹码放在手掌中，以表示他们要玩哪半部分的筹码（低一方的筹码，高一方的筹码，两者皆可），然后同时亮出。史塔夫告诉我：“当只剩两人时，我们停止下注，我们直接亮牌。”我点点头，拿起我的筹码，然后他警告我：“我们不允许让牌和跟注。”当然。这当然是一款真正的绅士游戏。奥尔巴尼游戏中的其他玩家大都是Avila的居民，年龄都比史塔夫稍微年轻一些。年龄第二大的玩家是一个名叫鲍勃·卡伦（Bob Cullon）的前锅炉工会工会员，有90岁高龄。卡伦表示：“他当时给我寄了一张生日卡，那是我90岁生日时，他告诉我当年他刚被犹太宗教成人。”曾担任州警官的约翰·本迪克（John Bendick）表示：“我刚搬到这里八年前认识的第一批人之一就是史塔夫，他问了我的年龄，我告诉他，他说，‘我够资格当你的父亲了。’”史塔夫原来是奥尔巴尼地区的人，是一名成功的会计师，曾拥有自己的公司（他说他曾经拒绝与H&R Block的Richard Bloch合作的邀请）。大约八年前，他从佛罗里达州德尔雷比奇（Delray Beach）搬到了Avila，在那里他一直在高尔夫球场的第七洞附近过着舒适的生活，并几乎每天在俱乐部玩7Card Stud Hi-Lo。Avila为居民提供了丰富的娱乐设施，甚至包括其中的骗子和高手。有一个台球室，一个桥牌俱乐部，他们打保龄球，并打高尔夫。史塔夫对扑克有着特殊的热爱，而Avila甚至支持他在那里玩扑克。“当我刚来这里时，他们有一个游戏，叫什么来着？三张牌放中间，或者其他什么名字。”“德克萨斯扑克”，有人提供说。史塔夫回答说：“对，德克萨斯扑克。我一点也不喜欢。唯一玩它的时候是别无选择了。”于是，史塔夫提出，他可以自己举办游戏，管理层就在餐厅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安排了扑克游戏，一个星期五下午揭晓。他招募了一些客户，游戏就这样延续下来，每周两次，持续了八年。对于史塔夫来说，找玩家并不是太困难。他在Avila周围打下了一番声望，即使在他早年的时候，作为一个智者的声誉也在那里扎下根基。“我刚来这里的头五年，我印了一千张名片：各种主题的免费咨询。”对于那些参加他游戏的玩家来说，这种咨询包括Stud Hi-Lo的规则。“他是我的老师，”戴夫·迪顿开玩笑地表示。实际上，尽管加入他的游戏的很多人以前都玩过很多扑克，但很少有人熟悉这个特殊游戏的细节。他们不得不相信史塔夫在指导他们，而他也不得不信任他们。“我听不见，所以他们必须告诉我什么时候加注，”他说。“我的视力也不太好。”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否会相信他们告诉他的事实。“他们不会为这种小钱欺骗我。”他们可能不会为几分钱欺骗他，但他们在游戏中对史塔夫进行了很多轻松的戏弄，而他通常是不知情的。 “我们当着他的面谈论他，”迪顿说。“他根本听不见我们！”本迪克笑着说。然而，史塔夫知道的远不止他所表现的。“在这个地方，没有人薄情，你不能有薄皮。我们都老了，我们知道彼此都老了，我们彼此关心，”本迪克说。最初，史塔夫是游戏的银行家，把每个人的现金兑换成筹码，并在游戏结束时兑现每个人的筹码。直到有一天，当史塔夫无意中把玩家的现金和自己的现金放在一起，搞混了其中的内容。“我碰巧有一天过得不太好。我亏了很多钱，而且——我也丢了一些筹码。”从那时起，本迪克一直负责这些职责。但是，要和他一起玩扑克，你永远不会猜出史塔夫104岁的岁数。他从容地跟踪每张出牌，知道如何读取他的对手，并在该宣布哪个方式的正确决定。他知道何时有人放弃了案牌，或者何时有人的低牌可能被同花牌顶掉。他甚至在一手失利的情况下向我提供一些他免费的咨询。 “你想要一点关于这个游戏的免费课程吗？”他问我。“我不是开车来这里冒风险空手而归的，”我回答。“如果你宣布低，你就有一半的机会拿下一半筹码，”他说。他的意思是我应该读懂我对手的高牌，然后宣布低，因为我们在比赛结束时是双方对决。“实际上，甚至当还剩下三个时，你都不应该弃牌，因为你将拥有50%的机会，无论你拥有什么牌。”我不确定他是否对，但后来算了一下，我意识到他是对的。我猜想，当你每周玩一个游戏三十年，你总该学到一些东西。我觉得，任何人，只要能够活过百岁，并且仍然能够玩起Stud扑克游戏，还能计算筹码赔率，肯定比那些只会下扑克赌注的人，多少得到了一些比扑克游戏相关的建议。 “秘诀是什么？”我问他。“他没听见你说话，”迪顿说。“秘诀是什么！”我在桌子的另一侧大声询问。 “对什么？”史塔夫高声回答道，“对长寿吗？”“对，”我隔着桌子高声说，“我需要做什么？”“每天早上都要有性生活，”史塔夫毫不犹豫地说着，一边发下一手牌。这当然是明显的。但扑克呢？七张牌高低分是史塔夫长寿之源的一部分吗？我的意思是，这可不是普通的扑克游戏，有太多要记的东西，已盖的牌，高牌和低牌的外部牌，宣布方式的策略。这是一个真正需要头脑的游戏。我向玩家们提出这样的观点，或许这个游戏就像让他们的大脑去健身房。我的意思是，大脑和其他肌肉一样，必须得用或者就会丧失功能。是不是打扑克有助于阿尔长寿，并让他保持这么清醒？ “我认为这完全没有影响，”他严肃地说。他说他看到许多常客，他们比他年轻许多年，多年来都已去世。“这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的坏处。我们失去了很多朋友。自从我们开始这场游戏以来，我们可能至少失去了七位朋友。这很伤心。但怎么办呢？唯一知道你何时离开的人只有上帝。”气氛为之一松。史塔夫继续说：“我的骨髓增生症（myelodysplasia）决定了我的命运，这是血液癌症，我已经患病25年了。医生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。今天早上医生打电话来，说我必须改变我的饮食习惯。我的肾脏出现了问题。但我不会过多担心。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战胜了它，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“你就是个顽固鬼，阿尔,”卡伦说。“是的，阿尔。你就是个顽固鬼。没人想让你进到下一个生命阶段去，”本迪克补充道，讽刺戏弄着史塔夫。但如果上帝已经决定一切，不论是性生活还是扑克，不论是遵医嘱改变饮食，那么这些都没有意义。为什么我们不尽可能地享受我们拥有的每一天呢？“那基本上就是这样，”坐在我右边的凯文·尼伯尔耐心地等我决定是否跟注，同时我正用哲学的废话在这里唠叨。 “这只是更多的社交吧，”本迪克说，把话题重新带到了7Card Stud Hi-Lo。 “您看，我们如何发表评论。这个Hi-Lo让每个人都参与进来。如果只是高级别，你大部分时间会看看前面的三张牌然后弃牌。在这里，你总是有一手你可以玩的牌。这是一个行动游戏。”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玩家参加了一次游戏，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的原因。“他们很难适应Hi-Lo的部分，”本迪克说。“当我刚开始时，这对我来说最困难的部分，”尼伯尔说。“我们这里曾经有一个自称专业赌徒的人，”卡伦说，“我不认为他赢过一次。” 当我们都结算完我们的账单时，我们看到那个被称为“施压者”（”the bully”）的卡伦是游戏中的大赢家，赢了11美元。“如果你相信的话，我曾经在这个游戏中赢了26美元，”他特立独行地吹嘘道，这个记录从来没有被打破过。“我没赢到他那么多，”史塔夫说，“但我差不多输了20多美元。”“我的问题是，我有时候会加注，即使我什么都不拿，”迪顿说。“是的，我们知道，”本迪克笑着说。尼伯尔则认为这并不好笑。他正在计算着自己的损失，他亏了超过十美元。“我下注或让牌的最重要决策，大部分时间都是取决于这个家伙，”他说着指着左边的迪顿。“因为我知道他会加注。”“好吧，你需要坐在他的左边，”我建议。“不，因为我伸手可以够得到我的咖啡。另外，史塔夫又不能放开他的位置……”然后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解释他们在桌子上的位置对他们来说是必要的，这在他们离开之后变得显而易见，而他们带着各种的拐杖和行走器离开餐厅。当我站起